舌燥,耳根发烫,好在帐内只角落中有一盏灯,她没看出来。
“说什么?”涟歌听见前半句心里头有点儿美,身子直往一边歪。
“说什么都行,”傅彦行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挨着她坐在床上,“只要是和你,说什么我都可以。”
其实涟歌是有点儿困的。本就是连日奔波,且头一日还没有安营扎寨,只是睡在马车上的,着实没有休息好,何况现又是夤夜时分,精神当真不算好。
但她也有点思念傅彦行,虽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也强打起精神来,和他说了这一路上所见所闻。
他们明明是在一个队伍中前进,她见到的精致他其实也都看见了,但此番听她说起,脑中浮现的景色和她描绘出来的逐渐重合,他便觉得仿佛两个人是一起看见的一样。
说到最后她实在抗不住了,却又舍不得叫他走,便打着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口中还叠声地空口叫他:“行哥哥行哥哥行哥哥……”
“在……在呢……我在……”傅彦行也一声声地应着,在今日这样的夜晚,即便只是这般毫无内容的对话,仍叫他心里漾起莫名满足的滋味。
他偏过头去看她,将手枕在她的脑袋下面,知她是真的累极了,便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