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平坦宽阔,除了车轱辘滚地发出的摩擦声,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易碎声响。
叩……叩……叩……
似是谁在敲动木板,在平稳行驶的马车内莫名有些诡异。长淮耳朵抖了抖,见自家公子神色如常,仍专注于书面上,便小心地往后挪了挪,去寻声音来源。
听起来,像是从装行李的隔间里发出来的。
他聚精会神去听,那声音又消失了。
等他认定是自己出现幻听,长舒一口气,那挠人的声响却又起来了,且越来越密集。
长淮确定隔间真的有什么,小声问道,“公子,您可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萧洵神色淡淡,长指拂动书面翻过一页,轻吐两个字,“没有。”
敲击声并未停歇且愈演愈烈,萧洵斜靠在车厢内,长指执书,一派怡然。车窗开着,温热的阳光照进来,掠过他温润如玉的侧脸,落在地上勾勒出精致的影子,对那嘲哳的声响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