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歌无法,只好叫莳花去房里将做好的新鞋拿出来,一人一双发给萧元敬和萧洵,她除了那几次出门,其他时候都是窝在家里认真做鞋的。本想等中秋那天再拿出,但被萧洵打趣,就忍不住想为自己正名,“我早就做好了,爹爹,哥哥,中秋节快乐。”
萧元敬大手摩擦着手里的鞋子,黑缎鞋面,双层厚底,脸上漾开满意的笑,“瞧这针脚,是眠眠亲手做的没错了。”
萧洵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真省事,一双鞋抵一个节日礼物。”
“你们都有鞋,我还没有呢。”林氏帮腔,“坏丫头,厚此薄彼,也不知道给娘亲准备礼物。”
自是言笑晏晏。
夜色未央,灯火阑珊,如玉的月盘高挂夜空,撒下一地清辉。
与太守府的其乐融融相反,城南的宅子里,气氛冷肃的可怕。傅彦行长袍大袖,站在台阶上睨着地上的黑衣人,眼中有冰雾蒸腾。
“你主子派你来做什么?”他语气也十分冷肃,看着那人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黑衣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下颌骨被卸,手脚筋脉被挑断,想自裁也不能,双目紧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还在显示着他还活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