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说话声,只有搬动什么的声响。
不大工夫,没声音了。他惊疑不定的朝上看,突然,井口上突然伸出个头来。夜里了,能借上的只有月光。此人面朝下,月亮照不到她的脸上。不过从拢起来的发髻看,这是个女人。
他的眼睛眯了眯,到底是做过夫妻的,再看了两眼,把心里的恐惧赶走之后,就很容易发现,这是:“……李月芬?”
李月芬没有回话,而是转身离开了。她将地头堆着的秸秆干柴树枝不停的往井边拖拉,然后一捆一捆的往里砸。
向党以为她这是想出气,就一边在里面躲,一边道:“我知道,这里的东西是你拿了,我也不计较了。只要你拉我上去,放我离开,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决口不提她儿子的事,越是理直气壮,她就越不会怀疑她儿子的死跟自己有关。
李月芬抿着嘴,将一个大大的树根砸下去,然后又是干秸秆。
里面还要聒噪,李月芬却拿出火柴,将留在外面的一捆子玉米杆点着,然后抓住另一头,直接朝井里扔了进去。
此刻,向党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活活的烧死自己,闷死自己。
第一次,他真的惶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