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范云清就擦了一把眼泪:“我自己也常剖析自己,我是资产阶级的出身,所以我的骨子里是不是天生就带着软弱性和妥协性。这些我……不知道,也给不了自己答案。其实,这些话搁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了,如今,我也只能关起门来,说给你听了。其实晓星说的没错,这个婚姻里,有意无意的,善意的恶意的,存在了太多的欺骗。咱们这些年,你猜疑我,我心里也清楚,但从来没想过解释,因为没法解释。我不知道我哥哥背着我做的事,但我自己也确实在另外一些事情上对你有所隐瞒。这个怪不得你。走到今天,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看在范家将晓星抚养成人的份上,稍微缓一缓离婚的时间,行吗?”
“为了什么呢?”林百川问道:“在你看来,范家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你。你心存感激,甚至心存愧疚,但是你想没想过我的老母亲。十七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年,我让你带着孩子一起走,你选择把孩子留下来。因为你知道,带着孩子在这个年月,不容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妻子带着俩孩子,肚子还怀着一个。她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之间有情分吗?有!但是,情分不是拿来利用的。你想着范家如何如何,可我娘我孩子他娘,却在想着,怎么做才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