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是一人差不多两亩地,那便是中农。
这种划分,那都是一目了然的,没啥可吵吵的。
唯独对地主的界定,到底是钱老金,还是程东,出现了分歧。
“他钱老金,一家老小都不劳动。偏还吃香的喝辣的,吃一口饺子也得蘸上半斤香油。咱们呢?累死累活的干,却一口稀的都喝不上。你们说说,这不是剥削是什么?他这大半辈子都是靠着剥削咱们活着的。就因为现在没田地了,就不是地主阶级了?凭啥啊?”
“那程东呢?他是之前没剥削咱们。但是他可从来没断过靠剥削奴役咱们过上地主阶级好日子的想法。他的皮不是地主阶级,但他的心,就是地主阶级的黑心。”
于是,谁也没逃出去,都被定位地主了。
定了地主了,那就得被揪上去批斗。
一个站在戏台东,一个站在戏台西。
钱多金是一脸冤枉,程东反倒是一脸的愤恨。
程美妮就跑上去护着她爹:“我爹都疯了,还批斗啥啊?我家冤不冤,相亲们不知道啊?你们咋不说句公道话呢?”
从省城刚跑回来的钱思远呼哧呼哧的跑到台上:“说啥公道话啊?也不是我爹非要把地给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