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月芬哼了一声:“这会子说这话。你要是早知道这道理,找根绳子吊死了,我还过好日子去了呢。”
这话头说了十几年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叨叨了两声就不叨叨了,李月芬支棱着耳朵听外头,“咋还没动静呢?”
金大山将烟袋锅子在炕沿上磕的梆梆响:“啥动静啊?”
“没听见老三打他媳妇儿。”李月芬眼里闪过失望,嘴里骂了一句:“没囊没气!”说着又踢了金大山一脚,“跟你一样,个窝囊废。”骂完了又喊金老三:“……大白天的,不出去干活在家里下蛋呢?你兄弟要收拾屋顶子,我进门就说了几遍了,你倒是过去搭把手啊。没心没肺的玩意。”
金老三吭吭哧哧的出来,“那娘你给舀上半袋子粮食,总得叫老四能开火吧。”
李月芬朝外面瞧了一眼,院子里放了一个小铁锅,这锅是老三两口子屋子烧水的锅。
这还差不多。
她起身,从腰里摸出吊着的钥匙开了柜子拿了十几斤包谷面递过去,老三伸手接袋子,李月芬就看见他那手上,有一圈深深的牙印。显然,两口子为那口锅和这点粮食,偷摸的干了一仗了。
她叹了一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