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憋着劲查,甚至以不惜动用非常手段来查,那就是要抄大家的老底啊。
那这能张嘴就说吗?
不能吧!
不说,家里人还能躲过一劫,咱这好歹算是遭难了。可要是说点什么呢?那可就是犯官了。这犯官的家眷……不敢往下想了。
于是诡异的,在渡过最初的惶恐之后,哪怕是一日一顿稀粥,也没人开口。有那用裤腰带绑在栅栏门上,想把脑袋钻进去转两圈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的,也有那想撞墙只求速死的。
这都属于硬汉的一类。
这一日,张县令就问王县丞:“……进来第几日了?”
饿晕了好几回,谁知道第几日了。看着一个个的都饿的浮肿了,想来时间也是真不短了。
王县丞就说:“不知道……记不住……”然后看向李县尉:“一县的治安,全在李大人。可现在呢?连县尊都丢了!”
这事要指责李县尉失职。
李全友不想搭理他,管治安怎么了?“县尊大人在自己家被带出来的。这也是在下的失职?”
曹教谕靠在一边:“几位大人被抓来,还情有可原,我呢?我干什么了?”
一个教谕,也就是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