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老者了。他的胳膊上,原来只有比指甲盖大一点的伤口,如今却已经有半个巴掌大了。每天,都得用烧的火红的匕首,将腐烂的肉剜了,然后再敷上一次比一次多的药,包扎好。
想止疼,就得整个人都昏睡过去。
可一国的汗王:“帐篷外到处都是等着吃肉的狼……怎么能睡?怎么敢睡?”
正说着,外面传来几声秃鹫的叫声。
毕兰可汗躺在王帐中,指了指外面:“你听,它们也闻见了腐朽的味道……”
云姬细细的把伤口包扎好,手特别稳:“您不该这么想。您是汗王,是我们的神……”
“神?”毕兰可汗一把推开云姬,看着她哪怕是当了祖母依旧很曼妙的身姿,“恨我吗?”
“恨过!”云姬笑了笑,“可儿子都生了,孙子孙女都有了。在靖国,到了这个年岁上,还说这些矫情话的,人家该说为老不修了。”
毕兰可汗笑了一下,“你过来……”
云姬带着笑过去了,鼻尖好似还萦绕着那种腐臭的味道。
毕兰可汗低声问:“你说……长宁那个女人,可信吗?”
云姬垂下眼睑:“别的女人还能依仗部族,而我和她能依仗的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