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只这一双鞋,老三啥都看明白了,“是爸还是妈?”
“爸!”四爷说了,就过去攥住老三的胳膊,“明儿出去……好好的把爸送走……别闹事……”
老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对着家的方向,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哭的呜呜的。
第二天起丧的时候,两个穿着便服的,带着老三回来了。
并没有给戴手铐,算是给足了面子。
但这几天几夜的折磨,叫老三看起来狼狈急了。面颊枯黄,额头铁青,胡子拉碴,脚步踉跄,看着灵堂前面摆放的照片,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爸!”就趴在灵堂前,一个头急着一个头的磕,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嘴里一句一句说着对不起,一声一声喊着儿子不孝。
看的人不由的心酸,眼泪顺着脸颊流。
金西梅在她家静静的听着,然后静静的流泪。金家没有报丧来,但有粮和有油两口子还都去了。外甥也是孝子,正儿八经的给披麻戴孝去了。
金家没拦着,但也没搭理。
郑家有些尴尬。
尤其是金老三回来送葬的时候,更尴尬了。
金大婶扑过去抱着老三:“老头子啊……老三回来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