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问安,老二两口子早起也负责给老两口倒便盆,老二家的媳妇闲在家里,给老两口拆拆洗洗的。尿了就给还,顺手拆了就洗了,在火堆上烘干,马上就能替换。
今儿这两口子也是,老二说上冻了,畜牧站的活停了,最近都在家。又说生产队要冬灌了,可没人愿意动。又说是明年可能要分地到户,咱也能有自己的自留地。将来咱们的地都叫分在一片,好照管。
父子俩就说起了,说哪里的地是水浇地,浇地方便。哪里的地是旱地,要了不划算。英子就跟金大婶说话,“我奶那边起了?尿了没?我看那院子里的雪也还干净,弄锅里热了就能洗。”不用远远的去挑水,也不用辛苦的把院子里的雪往外拉。
金大婶正想说老太太今儿睡的踏实,就听东屋传来笑声,“赶紧的!都来啊!快点!这老婆子走了!”
屋子里的人愣了一下,四口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是啥意思?
笑着说的话,又说是走了,谁敢往死了上面想。
这个时候脑子只蹦跶出一个想法:老太太这是好了,能走路了!
哎呀!这可才真是大喜事呢。
金大婶嗓子大啊,直接就喊道:“我妈能走了?”说着就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