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早瞎眼了,没人对词的情况下,基本没有说瞎话的可能。
可瞎子偏偏说的就是瞎话。
还是张嘴就来的那种。
这不,满院子的人,就是他们自家人,除了知道筐子重量的金老三,别人都只当是猪尿泡呢。
四爷今儿跟着那位明主任去了一趟县里,回来的时候就晚了。等到家的时候,人都散了,已经是八点多了。
林雨桐给小老太挑了好的排骨送过去,也都已经回来了。
金大婶叫了两口子过去,“分家了就是分家了,这东西你们带回去?”
带哪去?
四爷指了指东屋,“搁得住,放着叫吃吧。”就那老两口的情况,说句难听话,还能活多久。
骨头哥几个分了,其他的东西金大婶专门买了一斤的粗盐,齐齐的抹了一遍,然后挂在外面,一顿一点儿,总叫老两口沾点荤腥。
好家伙,这在当时,满平安公社打听去,谁家老人有这待遇。
不少人都嘀咕,说这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有福气。就那老混蛋,一辈子吃喝嫖赌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得不说,人家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这才受了多少年的苦,结果呢?孙子们大了,福气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