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因为这些人盘剥的厉害,‘刁’和‘劣’是他们在小老百姓中的印象,这才被叫做刁衿劣监。这些人年龄差别很大,从十几岁的孩子,到六十岁的老人,只要考入府州县的国立学校就算数。入学后,每天听点名,在学官的教谕和训导下准备考举人,他们出身贫寒,收入微薄,生活穷苦地位不高,这就注定了漕规这里面的利益对他们极有吸引力,他们的"刁"和"劣"都是利益使然。
这样的一些人,明着是帮着朝廷管理漕帮,其实早成了漕帮利益链中的一个环节。像是漕帮的事情闹了上去,处理的办法不外乎是圣旨申斥,重申漕运纪律,要求严肃处理漕口。漕口方面的扩张势头受挫,生态平衡有所恢复。再接着过不了一年半载,又一个循环开始。
这就是所谓的漕帮。六百年来都是这么运作的。
身份上来说,漕帮属于不黑不白,纯属灰色地带。
四爷从御案的下面抽出一份奏折,是田文镜上的关于整顿漕务的折子。这折子压在这里有半年了。他顺手就扔给下面跪着的弘昼,“看看这个。”
弘昼手刚伸开,折子就飞到手上了。他不由的看了自家的皇阿玛一眼,这个准头啊,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