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跳腰带往房梁上一挂寻死去了。
那天林雨桐可是瞧了,那姑娘披风虽然长,遮住了全身。但从站着的姿势看,绝对不是小脚。后来还专门叫碧桃打发人去观察了,说是在雪地里留下来的脚印绝对不是小脚。
那这姑娘就更合适了。家境艰难,身后没有家族作为依仗。投靠身为小妾的姑姑,却能不被王府的富贵迷眼睛,只带着幼弟住在府外。在京城这地方,年幼的姐弟俩要生存何其艰难?可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这姑娘没用过她姑姑一分一毫,反倒是年节常有孝敬送进去。
能自力更生,又能伸能缩,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去了赏梅宴,没想着出风头,穿的是最素朴的,打扮随了大溜,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就是站也是尽量站在人后,半低着头。
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林雨桐指着那幅画叫九福晋看,“……若没有山下的这处篱笆院和院里的老黄狗……”她手轻轻往画上一按,“你再瞧……”
九福晋对这个说不上来个三四五六,“就是瞧着,比我们家爷拿回来的那些劳什子名家佳作没什么差别……”
“就是如此。”林雨桐将手放开,“如今添了寥寥几笔,愣是把一副上好的画作降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