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声的呻吟声,他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回过身去瞧,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眼泪毫无征兆的就这么留了下来。
“妈……”这个称呼在梦里叫了千次万次,可如今却觉得重若千金。
这消瘦单薄走路好似有些不灵便的女人,就是曾经优雅如白天鹅的妈妈?
“儿子!”女人试探着又喊了一声。
雷鸿羞愧的几欲逃走,自己还是她的‘儿子’吗?
不是了!
要说唯一愧对的,也只有这个女人。
他想回头,想过去搀扶她,但是脚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步也抬不起来。女人艰难的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叫了一声:“儿子,是你吧?”
“不……”只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自己这幅样子叫她看见,这个打击该又多大,“不!”他坚定的摇摇头,“不!不是的!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儿子……”
“胡说!”这孩子的声音是变了些,但感觉没错,“谁的脚步声我都能认错,只有你的不会。二楼的灯是那样的,你每次回家总是会跺三下,两短一长,每次你一放学,我只要听到跺脚声就会给你把门打开……”
记忆的匣子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打开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