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马路对面,跟一些在这里兜揽生意的出租车司机谈起了价钱。偏僻的地方拉客,出租车是不打表的,人家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有时候顺路还不止拉一个客人,但为了出行方便,大部分人还是乐意多掏点钱。这年轻人跟大部分出门在外的人一样,跟出租车司机你来我往的为三五块的事掰扯了几句,到底是各自让步,年轻人上了车,出租车掉头一转弯,冲着市区而去。
夜色让这座城市更显得斑斓。
年轻人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绚烂的夜景,这座城市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再回来过了。
出租司机是个热心人,见客人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这座城市,就笑道:“现在可不比过去了,这城市是一天一个样,隔上半个月不走一条道,就冒出来两栋不认识的大厦来。小伙子,我跟你说,你说的这个公安家属院,要不是我这样的老司机,都不一定找的见,那一片快要拆迁了……那家属院的人也不知道搬迁了没有。”
已经搬了吗?
他心里蓦然的有些难受起来,这是唯一一个在心里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自己唯一的挂念也只在这里。
近了!近了!
小区外那家小卖铺还在,此刻点点的余光从店里透出来,像是照亮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