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那么冷了,可偏偏的,越发乌烟瘴气了起来。围着火堆,摆着五个方桌,每个方桌上都挤满了人。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铜钱,还有乌漆麻黑的碎银子。
“格老子的,要进就进,要出就出。”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对着咱在门口的林济民骂道:“冻死老子了。真他们属猪的,磨磨蹭蹭的。”
林济仁脸上一点多余的神色都没有,径直走了过去。
掌柜的就上来道:“客官随便,哪张桌子都成。”
林济仁就朝刚才叫骂的汉子走过去,“行啊,那就赌一赌。”
一群男人,呼喝着‘买大’‘买小’‘开’。然后有高兴的笑声,有晦气的骂娘声。
紧接着,又是‘买定离手’,喧喧闹闹。
林济仁在里面属于一个异类,赢了不见笑,输了不见骂。到了晚上的饭点,也不看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只起身往外走,去路边的一家路边摊。叫了一碗馄饨,一斤猪头肉,二两酒,慢慢的吃了起来。
吃完就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路过胭脂巷的时候,在一家不大的妓院门口又徘徊了好大一会,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林济民转过胭脂巷,脚步微微顿了顿,却又不受干扰的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