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廊下,看着她衣衫尽湿,面色苍白,却依旧撑着伞,扯出抹有礼的笑。
“今日晚间突然下起了雨,我见娘子与郎君离去前未带伞,”她嗓音刻意压得低沉,“辗转寻至此,总算见到了你俩,想是没有来晚。”
说罢,便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两把伞递了过去。
他自是道了声谢,接下了那把桐油伞,步履轻缓地与吴怀翡走在前。
此时,雨总算小了不少,伞面极大,没了呼啸的山风,握在手中十分稳当,他与少女的衣角都未曾湿上半分。
夜雨中,他脚踏一地落花,从容不迫,悠闲地与身旁少女交谈着刚刚未尽之局。除了最初那声道谢之外,眼角再未分出半分的余光。
路上,她便跟在他二人身后。
一如既往,从未有半分埋怨之色。
雨幕中传来击破长夜的晚钟,一声接着一声,悠长而清正。
滂螃沛沛的大雨一直下,顺着鞋底往下交汇,被打落的桃花逐水而流。拳头大的昏黄的亮光,沉默地为他二人照亮了前方的路。
春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还未走到客堂,云销雨霁,已有一轮迷蒙的月自天际缓缓地升起。
清冷的月,与灯笼那微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