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落座,一老一少沉默不语地开始下棋。
下到一半,张泰宁好似随意地问道,“你今天又是为什么而来的。”
男人,也正是高骞,默然无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回答,“我今日,还是为舍妹之事而来。”
“我还是想不通先生当初所说的话,是何用意。”
张泰宁:“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高骞:“先生曾说,舍妹未入轮回,自有别的缘法。”
自从从安阳侯府回来后,不知为何,他整日都静不下心来,满脑子只剩下了吴惜翠那声“二哥”。
在遗玉死后,他为求清静,曾经来这儿小住过一段时日。
张先生精通星象卜算,他放不下遗玉,特地请先生帮忙算了一卦。
当时,他捻着胡须,面露讶异,告诉他,令妹尚有别的缘法在。
她已经死了,怎么还能有别的缘法?
“天机难测,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我也猜不透,”张泰宁按下一颗黑棋,“恐怕,只有时候到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两人又下了一会儿棋,叙了些闲话。
高骞站起身,将茶一饮而尽,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