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做自己的事。
他并非是厌恶旁人的接近。
只是和别人离得近了,他会觉得不舒服。
但洗澡的诱惑对他而言实在太大,卫檀生只好刻意地忽视了那抹异样,听了他的话,又躺了下来。
看,刚满十岁的小男孩就是好骗。惜翠心想。
他什么也没问,便乖乖地又躺了下去。
在瓢儿山上待久了,男童已经学会了一套生存的法则,不该问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开口。
惜翠收拾收拾,也给自己拾掇出一片能躺下的空地,在卫檀生身侧睡了下来。
身边有人陪着,惜翠感觉安心了许多。
只是,她没有想到卫檀生睡得很不安慰。
半夜惜翠便被身旁的梦呓声吵醒,揉揉眼睛一看。
卫檀生在发抖。
惜翠尝试着叫醒他。卫檀生好像魇住了,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
惜翠犯了难。
她没结过婚,也没带过孩子,碰上这种事有点儿手足无措。
没办法,惜翠只能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将卫檀生搂入了怀中,伸着毛绒绒的大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脊背,嘴里低低哼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