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坐到棋盘边上,也没敢有太大的动作。
可皇帝的鼻子多灵啊,往日闻惯了的龙涎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异类,他还能感受不到?
“这是什么味道?”皇帝愣了片刻,还饶有兴致的分辨,“你给加了多少老陈醋?还有些呛人,可是放了辣子?”
谢笙偷偷看了皇帝一眼,似乎是见他没有生气,才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今儿我本是叫捧墨去买好了准备到翰林院吃的,谁叫那几位大人这些日子总恶心我,哪知道一去就听见说已经把我的名字报到宫里了……”
“你外公就在翰林院,他们也敢这么对你?”皇帝只片刻就适应了谢笙身上的味道,率先落下一子。
“若不堆积起来,只分开来看,其实也就是些微末小事,何况……”谢笙看了一眼皇帝,坦白道,“这两日姑父您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前些日子太医还说叫您不能轻易动怒,免得伤身,我这不是不放心,所以顺水推舟吗。”
“难怪你姑姑最是宠你,”皇帝听了谢笙的话,心里熨帖,连面上神色都缓和了不少,不过很快,他又冷着脸道,“若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想,那朕不知道要少生多少气。”
“可并不是人人都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