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呆在翰林院一辈子修书,再不出去。”
谢笙想到近些日子在御前听见的关于安国侯府的事情,心思一顿,只怕这将军夫人要潘岳只呆在翰林院,也是存了护着他的心思。这事儿朱夫人应当知道,潘岳……
只看这模样就晓得,潘岳是个不知情的。
谢笙并不敢很劝他,只道:“咱们这样的出身,做事情最由不得自己,你是你爹娘独子,难道你能不告诉他们?”
潘岳闻言,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道:“谢贤弟说得对,我如何能任性呢。”
谢笙的手指微微一动,看来这潘岳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晓事的样子,当即便不再劝。只是见了潘岳眉宇间散不去的郁气,谢笙不免补了一句:“其实我也只是个初学者,若你拿不定主意,何不去向慎之哥讨教?”
潘岳闻言,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显然是心有顾忌。
最后,他索性起身,向着谢笙抱拳行礼,道:“今日多谢谢修撰。”
“不妨事,”谢笙道,“我也并没帮上你什么,何必谢我。”
潘岳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帮了我许多啦!”
随后,他才和谢笙道别,各自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