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看了周围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众人一眼,才道:“今日赵兄是要失望了,若赵兄说的是那样的画,今日再如何也是画不出来的。此处虽有笔墨,却没有足够的颜料,若下回有机会,再请赵兄一观。”
颜料。
文会上一半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时候画画,大都是用墨色深浅来作画,哪里烧得起颜料。朱砂是虽能买到,可也没几个人专门寻这个去,还不如水墨呢。
谢笙那画既然能得满京城追捧,所用的颜料必然不会差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买的宝石,在谢笙那里,只能被磨成粉末,用来调色,甚至于那些个宝石还只能是毫无杂质,颜色上佳的才行。
只这么想想,便有一小半的人都忍不住,脸上露出几分嫉妒神色。
“好,好,一言为定,”赵鼎满口答应着,却也知道这其实就是谢笙的推脱之言。
很快,曲水流觞正式开始,赵鼎特意挨着谢笙身边坐了。
谢笙运气很好,头一个就轮到了他。
“请谢公子以桃花为题,赋诗一首。”
许是因着这一路较山下晚上几乎一月的桃花,桃花的笺子被临时放进了抽签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