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心里恨不得能什么都别想, 把高祺反驳得妈都不认识,什么二姐儿大哥哥,都比不上自己的亲娘和亲姐姐。
可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说,我哥是好, 但我出门交际之后,未必比不上他。
也不能说, 我姐姐自比二姐儿好千万倍, 你再自恃身份,还不是捧的个庶女。
杨氏是嫡妻又如何,我娘可也不差, 若非当年因守孝耽误了花期,我娘才不会嫁到谢家做继室!
谢笙六岁了, 已经学完了蒙学,甚至连《论语》都学了,他不能随意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他必须有所顾忌。
他心里再悲愤,也只能说高祺的不是。因为谢麒和二姐儿都是他的兄姐, 尤其是谢麒还在当场的时候。
谢笙心里像是分为了两个人, 一个怒火冲天,不管不顾,一个飞速想着要怎么样让高祺为自己说出的话付出代价。以为找到老夫人做主, 就是手里拿了一张王牌?
谢笙去谢麒处时,只带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厮捧墨,此时只敢跟在谢笙身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谢笙揉了揉眼睛,便立刻红了眼眶,低声对他道:“过会儿我爹不管问什么,你都如实回答,尤其是那高祺说的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