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封灿拿过旁边的被子,想帮程肃年盖上。眼神瞟过去时,他看见程肃年搭在床边的右手,手腕处被勒出了一道鲜明的红痕。
左手也一样。
封灿眼皮一跳,想揉但没敢,心虚程度又加重了几分。
这回他不说“你别生气”了,改口道:“你生气就冲我发火吧,我让你绑回来好不好?骂我也行,打我也行,我都听你的……”
程肃年充耳不闻。
封灿趴在他肩膀上,柔声叫:“队长,程肃年,肃年哥哥……”
“……”
程肃年掀起眼皮,凉凉地瞥来一眼。
封灿逮住点回应就抓紧了顺杆往上爬,“洗个澡吧。”他试图抱起程肃年,“这样怎么睡觉?我帮你清理一下,把床单也换了,然后你再好好睡?”
“不用,我自己来。”
程肃年起身下床,光着脚,刚踩上地板就腿一软,差点栽倒。封灿连忙抱住他,见他这副罕见的虚弱模样是自己搞出来的,心里别提多满足了,开开心心地把人抱了个满怀。
但封灿只敢暗爽,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否则非得把程肃年气死不可。他克制地垂下眼,一本正经地扶着程肃年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