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走,再也不让他和自己一起睡了。
紧接着,他们冷战了几天,这期间的一干波折心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程肃年的门口卖了个惨,程肃年就让他进门,并且没提以后的事,和以前一样照常睡觉,意思是默许重新恢复同居关系了。
昨天晚上,封灿伤心过头,没心情多想,今天后知后觉一琢磨,突然回过味儿来——这件事的本质是什么呢?本质是程肃年表面不为所动,依旧冷酷无情,可实际操作上,却纵容他了,让他的目的得逞。
是这样吧?这回不是他自作多情吧?
封灿心里有微微的不确定和不安,他第一次动心就不幸撞上冰山了,撞得他头昏眼花,深陷在单恋的患得患失里。
但单恋这种事,最可怕的其实不是对方一直冷着他,而是突然给他甜头,这点若有似无的甜堪比毒药,把他的心牢牢拴住,让他像一只傻傻的大蛾子,继续心甘情愿地往火上扑。
“哎。”
封灿心里又甜又涩,去比赛的路上,他的眼睛一直长在程肃年身上。
他们坐在同一排,程肃年和往常一样戴着耳机,两条细长的白色耳机线在他锁骨处交汇,迤逦向下,没入外套的兜里。
封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