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住了一段时间,便到了夏收农忙时,老陆头每天早早起来, 带着商年帮之前家里去世的人家抢收麦子。
那麦芒沾到身上,极容易刺痒, 因此陆渔并不被两人允许下地干活,顶多让她给送送水。
可再怎么不用劳动,每天仍旧把人热得不行。肥遗还好, 它直接在院子里找了个地儿, 搭上顶棚,在顶棚遮挡的范围挖了洞猫起来。黄皮子是肥遗的御用枕头,便也被圈到洞里, 根本不容许它抗议。
小人参精本来想去山上找个背阴的地方睡觉的, 可老陆头不放心它, 怕它睡着的时候被人给薅走, 又怕被什么妖怪给吃了,以至于后来它也在院子里挖了个洞, 跟肥遗遥遥相对猫着。
如今, 还在地面上的,除了老陆头和商年,就剩下陆渔了。
凌晨四点, 天还没有亮,老陆头和商年再次扛着镰刀出去,这个时候麦子还带着潮气,麦穗不容易掉……
陆渔听见动静,只是艰难地掀了掀眼皮子,迷迷瞪瞪的把门从里面杠上,便又躺了回去。
春困秋乏夏打盹,果真是极对的。她现在又热又困,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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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四十分,陆渔陡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