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年跟着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茂密的山林,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阿渔来过这儿。
陆渔确实来过这儿,只不过现在人家在隔了个山头的林子里,正一人一兽,驱赶着六头长着粗长獠牙的壮硕野猪,拉着大槐树的根系以龟爬的速度,吭吭哧哧地翻山越岭。
所过之处,树叶子和槐花被石头灌木刮得哗啦啦掉,偶发还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咚”。黄鼠狼拽着一根大槐树的根系,含泪看着前面带路的某个瘦巴孩子,恨不得撂挑子不干。这还有多远呐,都翻过一个山头了!
陆渔:“快了!快了!”
黄鼠狼愤怒:“叽叽叽叽叽!”
快你爷爷啊!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儿灵力今儿要耗干了!
以大槐树的重量,若是没有黄鼠狼灵力撑着,这几头野猪也别想坚持那么久。就在黄鼠狼耗尽最后一丝灵力的时候,陆渔终于停了下来,“就这儿了!”
至此,大槐树漂亮的树冠彻底宣告报废,只剩下和最粗一圈树干那么点大的顶部,跟男人刮去耳边头发,只留头顶那六七公分宽一样。
闻言,黄鼠狼一瘫,丢下树根,四肢和腹部像个饼子一样贴着地面,眼神都呆滞了几分,简直要累死黄鼠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