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不知道我母亲那些精兵的事情,就算是知道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们。赵珒,就算你将我留在这里,一辈子,到死,我都不会让你们得逞!”
赵珒握着她肩头的力道重了半分,“就那么恨我?”
“对,我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待在京城,这个肮脏的地方,我恨极了。”
“你!”
赵珒看到她眼底的泪光,心登时便软了。
他松开了她,半晌,什么都没有说。
“薛令微。”他这么喊了她一声,“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不愿留在我身边?”
“不愿!”薛令微回答的干脆。
房中寂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薛令微抻着床沿的手指紧紧攥起,面如死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赵珒低低叹了一口气。
“你要走,好——”赵珒回过头不再看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那句话。“我放你走。”
尽管心中再不愿不舍,但他也明白,确实是要尝试放手了。
后来,一直到了晚上,赵珒都没有再来见过薛令微。
再过四日,便是上元节了,那也是薛令微的生辰。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