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明年的今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你的身边了啊,容祁。
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伤心难过的事,低声问:对了,容祁,你为什么选择西式的婚礼?我以为你会选择中式的。
我猜你喜欢西式的。容祁低声说了一句。
就这么我跟容祁说话的功夫,一个神父也缓缓走上台,低声开口:容祁先生,你愿意娶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魂魄毁灭。
我愿意。容祁低沉的嗓音响起,宛若一个魔咒。
舒浅小姐,你愿意嫁给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魂魄毁灭。
我的心头微颤。
这个誓言显然是容祁专门叫人改过了,不知直至死亡,而是直至魂魄毁灭。
是比生死,更慎重的约定。
我没有马上回答,底下的观众不由发出了一些骚动。
容祁也不由蹙眉看我,低声道:舒浅?
我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答道:我愿意。
是的,我当然愿意跟容祁生生世世地相伴在一起。
可是,只是愿意,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