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怒火似乎的确平息了不少。
我心里刚想松了口气,不想容祁突然身子压得更低,黑眸里多了别样的光芒。
舒浅,既然是你自己点的火,你就来负责浇灭。
我点了什么火……
我很快就明白,我这是犯贱地点了什么火。
第二天早上,我腰酸背痛地,来到食堂的大厅。
昨天晚上,容祁已经将左左身上的术法给消除,因此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
今早看见他,终于没有在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底下,看见黑眼圈了。
看见左左和别的孩子,开心的玩作一团,我心里也很替他开心。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面包,而容祁只是在一旁喝咖啡,蹙眉看着旁边嘈杂的孩子。
这时,陆亦寒也进来了。
他看见我和容祁的时候,表情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故作无事地坐在我身边,还主动对我道:小浅,你要果酱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吃面包,总喜欢涂这个果酱。
说着,他竟然亲自涂了一片面包,递给我。
我顿时觉得很尴尬。
我这接了,怕容祁生气;不接,又怕陆亦寒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