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许棉拎着包抱着木盒,垫着脚轻轻上楼。
到了二层,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大主卧门前,侧耳细听,没有声音,他应该已经睡了。
她没有久留,转身上楼,进了房间又压着脚步,转身,轻轻合上房门。
静谧是一切思绪的培养皿,黑夜又让情绪无限放大。
待得她把装围棋罐的木盒跟两个放胸针的绒布盒子归置到桌子中央,某些情感已呼之欲出地在心口沸腾。
她连大衣都没脱,灯也未开,放好东西后便退后几步,腿抵着床沿,缓缓坐下。
呼吸是暖的,心口是甜的。
她往后一倒,躺回床上,回忆整个白天晚上所有的细节,人都是飘的。
他说:“可以想象出来,你举牌竞价的姿势一定很美,130万的胸针配不上你,十克拉的粉钻在你面前也黯然无光。”
他说:“当然,美物配美人。”
她真的值得他如此称赞?
还是他的称赞不过是对女性礼貌客气地捧场?
可无论他为什么这么说,只要是他说的,她都喜欢。
她深感自己完蛋得非常彻底,沦陷在他的眸光里,沦陷在他的才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