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去了浴室,艰难地洗了个澡出来了。手机恰好充满了电,他吹了吹头发,拿着手机躺到了床上。
沈念柯吃完饭就在等着他的电话,孙树瑾拨过去,响了一声“嘟”就被接了起来,他了然地勾起唇角,“在等我?”
沈念柯顾及他受伤,没像往常一样嘴硬,轻声说嗯,“你跟时栎一块吃饭了吗?”
“吃得很清淡,他最后受不了又让前台送了只烧鸡上来,自己全吃了。”
沈念柯听他声音,比在医院那会有力气多了,她一下安心不少,笑了笑道,“丝毫不节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维持身材的。”
“他们家有遗传胃病,不管吃多少都胖不起来,这个你别羡慕,”孙树瑾戴上耳机、舒服地翻了个身,问道,“你现在在干嘛?”
“躺着啊,”沈念柯难得直白,慢慢地说,“担心你,做其他事情也在走神、干脆什么都不做了。”
“念柯。”他忽然轻声喊她。
这一声极其温柔,又莫名令她想起在路边糖葫芦摊儿前跟大人讨要一根糖葫芦的小孩语气,她的心软得像天上的云。
“怎么啦?”她也柔声。
“没事,叫叫你。”
沈念柯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