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生,可这些都抵不过心里的冰凉。
朱四姑娘脑袋里乱糟糟的,无论来的时候起了什么心思,下了什么决心,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又是只身前来,哪里能有那么多主意?
故而在六思过来前,朱四姑娘已经咬碎银牙下定决心——
就算当不成正室,做了贵妾也行的,只要能不离开京城她就乐意。
想到这里,朱四姑娘觉得格外委屈,她半点想不到被她拦下来的祁明会有多尴尬,只觉得自己自降身份给人做妾格外冤枉。
不等六思开口,她便撑起身子,字字泣血一般的对着马车喊道:“三郎,我是朱家四姑娘啊,你我之前见面数次,在诗会上隔帘而望,在西池边对坐品茗,你都忘了吗?”
祁明有些茫然,他是当真不记得,而在萧元白用怀疑的目光看过来时,祁明用力地摆摆手,以示清白。
六思这会儿却半点不结巴,关键时刻都忘了口吃的毛病,生怕朱四姑娘瞎嚷嚷污了他主子的名声,六思的声音也抬高了一度,道:“这位姑娘,我瞧你说话中气十足,想来身子没有大碍,还请让一让,莫要堵着路。”
朱四姑娘却拿着帕子掩了掩泪水,看都不看六思,自顾自的说道:“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