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允之后,祁明也知道了不少。
如今问医国之法,就是觉得国家有顽疾,这才要医。
可是谁能真的敢直说国家有病需要治呢?
要知道,这题目可是皇帝出的,作答的时候当然要揣摩帝王心思。
若是一个说错,和皇帝意志相左,只怕进士没考成,脑袋先搬家了。
而坐在上头的楚承允神色平静的看着这三百考生,一言不发。
今天这题目是他故意出的,同时也是要试一试这些人究竟到底有多少真才实学。
花团锦簇是文章,针砭时弊也是文章。
楚承允纵然性子仁善,为人宽厚,却从来不是个躲在金屋子里头的废物,他争位就是为了给朝廷一个前程,如今坐稳了位置,自然是要更进一步的。
这些贡士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批,到底谁能用,谁不能用,就看他们今天这篇文章如何作答了。
不过楚承允还是抽空往底下看了看,用眼睛去找找自家贤弟在哪里。
可是祁明坐的实在是太远,再加上众人都在低着头作文,不敢四处张望,甚至不敢大声喘气,所以扫过去就只能看到一个个的黑色发顶,根本区分不出。
楚承允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