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想法,但,天家无情, 她是个明白人,与其让你们这份感情在往后权势倾轧中消磨殆尽至反目成仇,倒不如就在现在戛然而止罢。”苏重檐上前来, 一直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你是天子,不需要亏欠任何人,从她之后,你更不必束手束脚。”
“不如就在当下,与她决断,与你与她,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话音落下,屋内再度陷入静谧。
陵徵,没有再开口。
他们二人都不再继续说话,只是沉默相对,将这个阶段的最后这一点耐心,都耗在了陵玉身上。
三个月后,陵玉坐在窗下,她手中捏着针线,正将绣品的最后一针收尾,至此,这件被她极为小心翼翼对待的绣品就此完成。
苏琴接了过去,轻轻抚了抚上面的花纹,“很久以前我还没有进宫的时候,我娘就同我说,女孩子要多多练习女红,若是能够绣出真正的样子来,那就可以嫁人了,我那时候都不能白什么叫真正的样子,也不想嫁人……”
直到她看到陵玉的绣作,她约是明白了几分。
从稚嫩的手法,到一种刻板却沉稳的一针一线,陵玉将这段本该慢吞吞成长的时期一下子压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