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儿,他也该走了,见她一面已是知足。
他起身,正见她头偏了偏,眼见着就要从枕上掉下来,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小脑袋,扯了扯枕头好让她睡得更安稳。
枕头被挪动,荷包便藏不住了。
非明拿起荷包瞧瞧,依旧是熟悉的海棠花,然而绣得从比前更加活灵活现。
而另一面是用细密金丝线撰写的“玦”字,最后一笔收尾处银光闪闪犹如一刻星辰点缀在勾月。
别人瞧不出来,他却能一眼认出,那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幻”字。
那是她羞怯又甜蜜的小心思。
非明挑眉一笑,将荷包利索地系在腰间。
他在房内找了纸笔,写下几个大字塞回暮幻的枕边,一个飞身,消失在暮色中。
半夜,暮幻醒了一次,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的荷包,却只摸到一张薄纸。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迷迷糊糊地瞧了一眼。
字迹张狂飞舞。
荷包我带走了,无以为报,唯有日后以身相许。
暮幻浅笑,纸条攒在手心,腹下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
另一头,非明愉悦地回到新王府,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