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都不会。
非明悠悠走到高淯面前,挑眉问他:“你叫高淯?”
高淯笑得谄媚,瞧着非明的样子像是全部知道了,“是是,奴才是高淯。公子,你有何吩咐?”
非明越过他,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有杯放凉了的茶无人饮用,他端起来喝了一口,“给我们两日时间收拾,我随你回京。”
“非明!”墨潇下意识地制止他,劝阻的话就在嘴边,却见方念离对他轻摇头,便知他们母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没再说下去。
高淯大喜,连声答应,“公子和夫人能想明白真的是太好了,皇上一定会高兴的。回头奴才就让人去给宫里传信!”
他还不忘追问他们需不需要人手帮忙,非明摆手,起身回了自己院里。
房间里,非明抽出前一晚被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张信纸,拿起来默默读了一遍,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丝丝笑意。
那行“暮幻,我等你”,也许是他从小到大,写得最为工整的几个字了。
只是很快,他的眸光黯淡下去,伸出手将信纸送到了烛火之上,看着它燃成灰烬。
他提笔,那句“暮幻,我等你”变成了“暮幻,等我”。
放走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