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浅浅的梨涡对着他。
哪怕她也不是那么高兴。
他居然忘了她也不是机器人,没办法分分秒秒都保持积极的状态,只是在他面前,她总是笑着的,想感染他,想治愈他。
虽然累,可她一次都没抱怨过,每天都在想新的办法,试图用积少成多的渺小推力,将他推上湖面呼吸。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后知后觉抬头看。
夏天已经来了,聒噪的蝉鸣无止息地奏响,梧桐树叶被油亮的生机绿浸润,日光很好,经历一个冬枯萎过的植物已经重生,长势正旺,沿着路两旁伸展枝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仿佛一切都不一样。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随着吐息流出体内,一瞬间畅快许多,他想,为了她,他也该释怀,和自己和解。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从头来过――况且他这也不算重头再来,权当是积累经验。
他到家的时候乔亦溪正在他房间里布置什么,见他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慌忙去挡他的眼睛:“哎呀别看别看!我还没布置好!”
“布置什么?”
“就……”
她还在酝酿措辞,猝不及防,一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