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看来,赵构现在是壮年,他似乎还能活很久。
宫中栀子次第开,交错逶迤的道路上绒花树肆意舒卷,纠缠凉风,抖落在岳北幽的黑色长靴上,靴子踏过满地花枝树叶,行至一玲珑小阁前,阁外种了几株文竹,翠绿柔嫩,叶端裹着白色花果。
内侍请岳北幽在外稍后。
这一稍后,便是半个时辰。岳北幽站在大太阳底下,抬起眼眸,望向小阁。
小阁的窗户半开,茶香满室。
阁内小而堂皇,花几上一只青花釉色花瓶,瓶内兰花垂枝。赵眘一枚白子下到棋盘后,正好瞧见了案上的紫金香炉喷薄出一簇盛烈的烟。味道有些馥郁,让他下了一夜棋的脑袋更加昏昏沉沉。
赵眘抬起头,面前的赵构正在凝神琢磨下一步的棋路。这棋已经下了一夜,两人皆未休息过片刻。赵构没说停,赵眘只好一直奉陪。
肚子咕噜着叫了一声,赵眘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黑子在赵构的手里把玩,也不抬头看他,径自笑了:“饿了?”
赵眘劝道:“父皇,还是休息一下吧。”
赵构挑眉:“你累了?”
赵眘闭起嘴,只好什么都不说。赵构却招了下手,叫人去做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