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乎都微微缓下了速度。
楚墨白向前跄踉一步,嘴唇张开,源源不断的血从他喉咙里涌出来。
他眉宇闪过戾气,那团盘绕在他脸上的黑气更为浓郁。
寻到空隙暂退之后,他长身凝立,剑尖斜指,慢慢擦掉唇边的血。
枯唇翕动了几下,他眼睛里爬满鲜红,脸上黑血横流。
坏字经又开始杂乱无章了,那股消失了并不久的疼痛感再次来临,牵扯着楚墨白的四肢百骸,痛楚比消失之前更盛。
楚墨白眼睛里的凛冽之色,以及周身上下伴随的强烈内息,忽然开始缓缓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灰败和无力。
他大概是说了什么,但并没有人听到,就是听到了,也无人在意。
说完之后,他摇摇欲坠地举起朔月剑,剑上的锋芒不减,但已不是因为坏字经了,而是他自己在强行运起体内所有可以运起的内力。
“来吧,”他道,“你们也可以一起上。楚墨白在此,与你们做个了断。无论是恩还是怨,是恨我者还是……都来吧。”
轻微停顿时,他想说,恨我者与亲我者。
可他想了想,发现这世上再无亲近的人,好像只剩下一张张仇恨的面孔,都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