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们就不曾恨过他么。”
“恨他有何用?”杨亭坚笑叹,“你还是太单纯,不了解这朝廷里的水有多深。你以为这烂到根里的朝廷,是仅凭秦桧一人造成的么。”
“而你又以为,”哥舒辞曼声接上,“我们是冷血之人,不懂得天下疾苦,不知为天下除害吗?”
他举起那只断手,把袖子轻轻撩至手肘,那狰狞丑陋的伤口便展现在众人面前:“我十八岁出师,十九岁离开哥舒府,亲自找到岳元帅,为他冲锋陷阵,打退外敌。”
江重雪眼神亮起:“哥舒前辈,你、你曾与岳元帅并肩作战过?”
哥舒辞脸上并无一丝光彩,提及这段相知,只剩下无法说尽的遗恨:“当年岳元帅被金牌召回,我与诸将一起上奏,为岳元帅求情,然而,却被圣上设计关进了大牢。我这只手便是在牢里严刑拷打时所断。可恨这只手没有断在战场上,不是为杀金人而断,后来我逃出大牢,岳元帅却已枉死风波亭,灰心之下,便开始浪迹天涯。”
杨亭坚笑道:“我便是在那时认识哥舒老弟的。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杨亭坚脸上的笑意变得隐痛,灌了口酒,大笑道:“当年我与我那徒弟一起亲赴战场杀敌。我那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