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退了出去,赵构高高地站着,但无形之中,岳北幽和赵眘已与他齐平。
风透过步步锦穿过大殿,殿中的九枝灯碗吞噬着沉默。
赵构慢慢坐回了龙椅里,他知道自己被压制住了,这是从未有过的,让赵构惊怒交加。
良久,赵构铁青着脸色道:“除了这三个恩典,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一并说出来。”
岳北幽不动声色地呼吸着殿外送进来的清爽空气:“臣还要向陛下讨第四个恩典,”他顿了顿,改口道:“不,应该说,臣要向陛下讨一条人命。”
赵构仿佛能料到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何人。”
岳北幽眼神倏然凝固,“秦相。”
赵构低沉地笑了笑:“秦相犯了何罪,让你想要他的性命。”
这话明知故问,但赵构就是面不改色地问了出来。
岳北幽早有准备,把怀内已经备好的东西双手呈上,“臣要参秦相,这是臣罗列的十大罪状,请陛下过目。”
赵构并不看,也不需要看,把它扔到手边。
岳北幽也无所谓他看或不看,他只是开出他的条件而已。
赵构看岳北幽不再说话,他道:“你要向朕讨的东西,都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