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罢了。
给江重雪治伤的时候, 江重雪看着他沉静的眼睛,尚有力气笑一笑,他一笑,沾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色, 邪气更浓:“是否没什么事能让温掌门觉得害怕?”
一个病人就该有病人的眼神,温小棠的眼神太锐,江重雪总觉得他怎么都不像一个病人。
温小棠也笑:“你们的伤都死不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
江重雪道:“阿梨如何?”
温小棠沉声:“她伤的最轻,你不必担心。”
江重雪点点头, 松了口气。
温小棠看到他一松完这口气,人紧跟着失去意识。
温小棠沾着满手血腥孑然而立, 忽然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向江重雪撒了谎,他们的伤都颇重,能不能挨过去他并不确定。
他没有看到那场由早至晚的守城战, 他是方才才从门外的士兵那里听说的,似乎是城门被炸开后,他们就一直抵挡在城门前,直到完颜摩退兵。
温小棠算来那是有六个多时辰,他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撑过来的。
“温掌门?”一个弟子叫醒了出神的温小棠,温小棠凝了凝神,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