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眘笑道:“那岳将军为何来此?”
岳北幽顿了一顿,“为天下安危而来。”
赵眘呼出一口寒气, “本王也是。”
岳北幽看出他脸色不好:“殿下在这里跪了多久?”
“两天。”赵眘说,面色在春风渡下微微透出了一点生机,微笑:“父皇不肯见我, 我便只好等着。还好,岳将军竟来了, 看来我不用再继续等下去了。”
岳北幽摇头,“臣此去要做的事, 是冒犯天颜的死罪,殿下不可和我一起去。”
赵眘微微抬起眼帘,气度愈发清锐,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临安若失,我亦不能幸免,到时还有什么死不死罪之说。与其亡国而死,倒不如现在和将军一起去冒犯一下天颜。”
岳北幽张了张口,胸腔里的热意更浓,他紧握住赵眘的手。
赵眘敛着眉目,似乎已下定决心,一双眼睛透出锋利的光芒。
于是岳北幽点头。
御前侍卫拔刀相向,把他们围了起来。
殿内的天子昂起眉头,这些年来,那个让他听到便要头疼的声音再次响起:“臣岳北幽,求见皇上。”
赵构手里的笔啪嗒掉落,墨迹在纸上洇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