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的血还在滴,袖口的猩红已晕染开了一大片, 他看着那血,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救我。”
谢天枢执意给他把过脉后, 扶着他肩膀坐到他面前。
哥舒似情想推开他,可谢天枢的手很沉。
哥舒似情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古怪地把头抬头:“我说了不用你……”
他愣住。
谢天枢的眉毛很浓,下面的眼睛若是平常,总是一贯的淡然清明,看着他,就看到了宁静。
现在的谢天枢依然是一股子宁静的味道,但哥舒似情却在那里面,看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很浓郁很深沉。
谢天枢开始为他疗伤。
这些年哥舒似情不知领教过多少回春风渡了,但还是头一次被它用以疗伤。他觉得浑身经络慢慢舒展开,疼痛也在消失,这感觉神奇得很,他不由闭起眼睛。
半晌,谢天枢收了掌,两人各自吐纳完毕。
洞内漆黑中一点烛火摇曳,两人的容貌都不太清晰。
两人对望着,哥舒似情皱了皱眉,大概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的与他对视,先低下了头。
谢天枢看着他,鬼使神差,用手抹了抹哥舒似情的脸,一抹之下,把他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