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阿常年练掌的手相当有力,要折断一条手臂是轻而易举的。
惊奇的是,衍理竟未痛呼大叫,他只是长久地闷哼着,眼珠爆出眼眶,布满血丝,脸上充溢的血色涨成青紫,满头大汗,头上的戒疤清晰深刻。
他不能叫,若是叫起来,会惊动还在与黑衣人拼命的周梨,周梨若来助他,会死更多无辜的性命。
他的右臂被伏阿整个卸去,骨茬白生生的,断面参差。
他失去了一只手,便只能用仅有的另一只与慕秋华比拼。
慕秋华瞪着他,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法相庄严的佛。
他嗤然冷笑,忽然举起右手,五指并拢,停在半空,说:“佛算什么。”
讲完,以手做刀,把这只手插进了衍理的胸膛。
衍理脸上浮出了将死的痛苦之色,手离开皮肉的声响被他喉咙里的低哼掩盖。
指尖一连串的血珠滴落,慕秋华欣赏一阵,握着这血把手垂下,仿佛他握着的是佛的血,他将佛杀死,从此再无让他惧怕的东西。
衍理眼看那只手捅穿了自己的心窝,再从自己的身体里退出。他闻到自己的血味,异常腥甜,青灰色的僧袍被大片鲜血染红。
很久,他吐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