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至少尚有一份骨气在,尤其是陆奇风,行事从不低头,傲气到偏执的地步。但这个陆蕴嚣张跋扈,却出奇的软弱。
周梨不能见人哭,尤其哭的还是个大男人,自觉是不是方才的话重了点,可她一来没骂粗口二来明明是陆蕴先招惹宋遥的,怎么他反倒先哭起来了。
她忍不住叹口气:“陆公子今年贵庚?”
陆蕴直觉她是故意要给他一个难堪,故不回答。
周梨说:“也有二十了吧。嗯,养得真好。”
陆蕴抹着眼泪皱眉。什么话,把他说得像头猪。
“给你一个忠告,你在惹别人之前,就该先看清自己是不是有胜他的能力,若没有就该夹起尾巴做人,不然难堪的那人就是你。”周梨淡淡地说。
周梨倒不是为了讥讽他,只是觉得,他身在江湖名门,从小应当见惯江湖狡诈,却能活到这么大还这么幼稚,也是怪难得的,看来陆奇风和陆藉真是将他宠得不行。只有被宠着的人,才有资格任性。
周梨从小没什么任性的机会,光是温饱已耗尽气力。即便是后来她有幸被私塾先生收养,也表现极乖,生怕会被讨厌,所以从不任性。
陆蕴极少受委屈,被周梨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