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白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去,江重山略微一闪,他身上的伤已极重,连累了他的身法大不如前,以前他胜不过楚墨白,遑论现在。
所以楚墨白的第二剑就刺入了他的血肉,但他似乎也并没有费劲地去躲,受了一剑也浑不在意,嘴角甚至往上扬了扬。
江重山不怕死,他早已想好了要死的。
楚墨白一剑挑开了他的袍帽,于是江重山那张血痕斑斑惨白可怖的面孔露了出来。
这是一张楚墨白不识得的脸,这张脸若是完好楚墨白是能够想起来的,他过目不忘,哪怕只见过一面的人,也记忆犹新。
当年他一剑伤了江重山的眼睛,不可能会忘记。可是现在这张脸已经毁了,楚墨白认不出。
这时,上面的洞口忽然传来激烈的声响,引得地宫里的三人齐齐抬头。
有人在外面用内力向洞口猛烈地拍击,企图打开它。
“南山和景西?!”柳长烟低语。
“不对,”楚墨白眼睛紧盯那处,“不是小楼的功夫。”
外面的人似乎很急,手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节律也一次比一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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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里,江重雪面如死灰地喊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