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挑了眉讪讪的,“名字是好,可惜你全身上下,衣衫褴褛,面色如菜,根本配不起一个梨字嘛。”
周梨:“……”
这人是不是恶劣了点,这么正常这么好端端的两个字,也能让他贬得一文不值。周梨七岁那年曾经被一个私塾先生收养过,这名字也是先生起的,姓也是随了先生的,因为先生捡到她的时候正是在一棵盛开的梨花树下。不过不到一年,那位先生就病死了,周梨哭了一天一夜,把先生埋了之后,再吃完家里最后一粒大米后,又开始继续流浪起来。周梨身上身无长物,想来想去,唯独拥有的,只有这个名字而已,所以对这个名字,她是视若珍宝的。
周梨看到他身后的大刀,不敢顶撞他,“那、那你又叫什么?”
他抿了抿唇,半晌,“重雪,江重雪。”
周梨想了想,叫他,“重雪哥哥……”
江重雪一把捂住她的嘴,皱眉冷笑,“你不过就是我捡到的,不配叫我的名字。”
“……”
这三个字是镶金还是镀银了,怎么就叫不得了。周梨心想此人一定有病,被他捂住的嘴巴里慢吞吞地挤出一句话:“那我叫你什么?”
江重雪也想不出,冷哼了一声